第8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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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大家點燃了篝火，圍著篝火吃烤羊肉。蒙古族的大姑娘小夥子們帶著大家圍著篝火唱歌跳舞，紅紅的篝火照著人們羞澀興奮的笑臉，還有被烤得滋滋作響香噴噴的羊肉，煮得咕咕翻滾的馬奶茶，還有香濃誘人的馬奶酒，這些，都是招待客人們的上佳食品。
鄔藍和杜禮柏手拉著手，跟著大家跳舞，今天鄔藍的心情格外美好，和石鋒做回了朋友，也和杜禮柏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。下午，杜禮柏帶著她騎馬出去之後，在一個山坡後面，杜禮柏在馬背上親吻了她，在藍天草原的見證下，彼此都獻出了他們的初吻。雖然第一次接吻的感覺並不完全那麽美好，還有點牙齒磕到嘴唇的尷尬。但這正是因為雙方的青澀和純情，才會發生這種尷尬事。兩人都很激動，不拘形式，唯有真摯的感情就已足夠。
石鋒也顯得很興奮，他不跳舞，而是跟著烤羊肉的師傅在學烤羊肉，師傅就是今天石鋒去叫去救人的那個，他認識石鋒，對他印象不錯，石鋒這種明顯的偷師行為也沒有招來師傅的不滿，反而很豪爽地跟他說起烤肉的技巧來。
石鋒拿著一個羊毛刷子，跟著師傅一起刷醬抹鹽。他看著師傅拿著大刷子，一個勁地往羊身上抹鹽，石鋒說：“大叔，怎麽要放這麽多鹽啊？”
大叔說：“鹽出五味，刷了鹽才好吃，你嘗嘗，保準好吃。”大叔用刀子將最上面那層已經烤好的羊肉割下來，放在盤子裏，遞給石鋒。
石鋒試著用手抓起一塊，鹹香可口，唯一不太滿意的，就是太鹹了點，石鋒說：“大叔，還是鹹了點，能不能再淡一點？”
大叔楞了一下：“你是說要甜一點？”
石鋒說：“淡一點，不要甜的。”
對方說：“知道，那就是甜一點。”
石鋒覺得，這簡直就是交流困難。
杜禮柏拉著鄔藍過來：“羊肉好了嗎？可以吃了不？”
石鋒將自己盤子裏剩下的肉遞給他們：“可以了，你們嘗嘗。”
鄔藍用手拈起一塊，放進嘴裏：“哇，好鹹，不過好香。”
杜禮柏也嘗了一點：“是有點鹹了，大叔，給我們弄甜一點。”
石鋒看著杜禮柏：“你怎麽也說甜一點？”
杜禮柏吮了一下手指頭：“他們這裏說淡一點是甜一點。”
石鋒心說，原來如此，怪道怎麽一直都說甜一點呢。
鄔藍看著石鋒：“你怎麽不去跳舞？”
石鋒搖頭：“我不會跳舞，天生缺了一根筋，讓我打武還差不多。”
杜禮柏從大叔那兒端來一盤子羊肉：“來吃肉了，這個味道淡一些，沒剛才那麽鹹了。”
石鋒抓了一塊放進嘴裏，果然好多了，便說：“你們吃吧，我去學烤羊肉去。”
鄔藍看著石鋒，舒了口氣，她覺得石鋒變了不少，穩重多了，看來大學還真叫人成長呢。
杜禮柏端了盤子，和鄔藍到角落裏去看星星說悄悄話去了，石鋒在篝火旁幫大叔刷醬汁，不時往他們那個方向看，鄔藍和杜禮柏的頭都碰到一起去了，看起來極其親密，石鋒垂下眼簾，繼續刷醬。烤肉大叔看著石鋒：“小夥子，沒帶女朋友來？”
石鋒說：“沒有女朋友。”
大叔說：“你們不是一起來了好幾個姑娘嗎，沒有看中任何一個？”
石鋒搖頭說：“我看中的姑娘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，所以我就沒了。”
大叔哈哈笑：“你跟那個小夥子是朋友吧，既然是朋友的女朋友，那就不要去想了，友誼比愛情珍貴。”
石鋒心想，可不是友誼比愛情珍貴麽，要不是為了和鄔藍的友誼，他恐怕要跟杜禮柏打個你死我活的才肯罷休：“算了。只要她高興就好。”
大叔伸出拇指：“有氣量，真漢子，小夥子你將來會找到真正屬於你的那個姑娘的。”
石鋒哂笑了一下：“謝謝大叔。”
來了壩上這一趟，石鋒是徹底死心了。回去的時候，鄔藍的兩個同學都很主動地問石鋒的電話號碼，石鋒以聯系不方便拒絕了，女孩們都很識趣，知道石鋒對她們沒興趣，便也不再糾纏。
他們在壩上玩了三天，回去之後，假期還沒有結束，鄔藍便跟著杜禮柏去逛北京的大街小巷，石鋒則回了學校，一個人收拾心情去了。
這天石鋒從健身房健完身回來，發現宿舍裏有兩女一男，同學見他回來，趕緊說：“他回來了。石鋒，有人找你。”
石鋒看著那幾個陌生人，張開嘴：“找我的？”
一個中年女人走上來，抓住石鋒的手：“你是石鋒同學對不對？”
石鋒點點頭：“對，我是。”
中年女人說：“我是來向你表示感謝的，謝謝你救了我丈夫，在壩上草原的時候。”
石鋒明白過來：“哦，是那位大叔啊，大叔現在身體怎麽樣了？”
對方眼裏含著淚水：“他已經脫險了，醒來後就問起你，讓我特意來表示感謝。”
石鋒笑著擺擺手：“不用感謝了，大叔沒事就好了。”
一旁年輕的女孩說：“謝謝你救了我爸爸。”
石鋒扭頭看著對方，那女孩明眸皓齒，長得端莊秀麗，典型的北方女孩長相，石鋒抓抓腦袋：“不用客氣，這誰碰上了都不會袖手旁觀的。我能幫上大叔，那也是緣分，正巧趕上了。”
中年女人叫那個年輕男人將東西提過來：“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心意，感謝你出手相助。”
石鋒連忙擺手：“不用，不用，阿姨，我幫大叔是順手幫的，真不是為了讓你們感激我。”
中年女人說：“這些心意你一定要收下，否則叫我們心裏怎麽安心。”
石鋒說：“阿姨，您也看見了，我這是人民公安大學，將來出來就是警察，警察給大家幫忙，那是為人民服務，是理所當然的，哪裏敢要回報。這些東西，你們都拿回去吧，我是不會要的。”
她的女兒看著石鋒：“媽，既然石鋒這麽說，那我們就算了吧。石鋒，我爸還有一個不情之請，就是希望能夠當面感謝你，你可以去醫院看看他嗎？”
石鋒抓抓腦袋：“那好吧，正好我還在放假，我現在隨你們去探望一下大叔。”
中年女人說：“既然你東西都不要，那這點水果就留給你和你的同學一起吃，反正我都拎過來了，也省得拎回去。”
石鋒看著自己的舍友，便點點頭：“那好吧，就謝謝阿姨了。”他看了一下，那些水果都是不常見的水果，什麽釋迦果、櫻桃、火龍果之類的，估計都是揀貴重的買的。
石鋒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，上了車，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年輕男人開車，看樣子是個司機，閑聊中，石鋒知道中年婦女叫陳瑛，她的丈夫叫王肅，女兒叫做王雅敏，還是人大的大三學生，學的是國際關系。
陳瑛問石鋒是哪裏人，父母是做什麽的，今年多大了等等，跟調查戶口一樣，石鋒都一一作答了。陳瑛聽見石鋒父母是做建材生意的，便高興地說：“說起來，我們也都是同行啊，雅敏的爸爸就是做房地產的，他先前也是做建材生意的。”
石鋒笑了笑：“那還真是巧。”
陳瑛說：“你怎麽不學做生意，而是考了警校？”
石鋒說：“我從小就喜歡當警察，所以才報了警校。”
“年輕人，有自己的想法，很好。”陳瑛說，“阿姨家就在北京，也認得不少人，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，盡管開口就好，阿姨和叔叔能幫的，一定竭盡全力。你也不要拘謹，只管開口就是了。”
石鋒心想自己這是遇到貴人了，趕忙說：“謝謝阿姨，要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，我會開口的。”
石鋒到了醫院，買了點水果去看王肅，王肅已經從重癥監護病房轉到高幹病房了，他頭上纏著紗布，脖子上還打著石膏，整個人都纏得嚴嚴實實的，看來傷得不輕。
陳瑛走過去：“老王，我把救你的那個小夥子帶來了。”
王肅睜開眼睛，微微扭頭，看著石鋒。石鋒走過去：“王叔叔，您好點了嗎？”
王肅眨了眨眼，艱難地出聲：“謝謝！”
石鋒笑著說：“我是未來的人民警察，這是我應該做的，不用謝我。”
王肅擡了一下手，示意石鋒坐下，石鋒坐在床邊，陳瑛把石鋒家的情況告訴王肅，王肅聽著，不時眨眨眼。
石鋒看對方行動不便，說話也不方便，便打算告辭：“王叔叔您好好養病，我先回學校去了。”
王肅閉了一下眼睛：“謝謝，慢走。小張，送送。”
叫小張的司機點頭：“好的，王董，我知道了。”
王雅敏也趕緊起身說：“爸，我也要回去了，明天來看您。”
王肅沒做聲。
出了醫院，石鋒說：“張大哥，不用送我了，你去送王小姐吧，我自己坐公交車回去就好了。”
王雅敏說：“沒關系的，先送你回去，然後張哥再送我回去就好了，也是順路的。”
石鋒剛來北京不多久，對北京也不太熟，聽她這麽說，便答應了。
王雅敏是個很健談的北方女孩，性格也很開朗，喜歡笑，一開口就咯咯咯咯，很容易感染人。石鋒很少接觸這樣的女生，是以和王雅敏還很聊得來，下車的時候，兩人還交換了電話號碼。
王雅敏說：“等你有空了，姐姐帶你去玩，我知道有不少好地方。”
石鋒笑嘻嘻的：“那就謝謝姐了。”
得，這麽快就叫上姐姐了，石鋒也是個很識趣的家夥。
十一過後不久，杜禮柏正式實習，鄔藍也正式上課了。杜禮柏實習的單位是一個著名的投行，公司過來學校招人的，杜禮柏一向優異，形象又好，一見就錄用了，不出意外，實習結束之後，也會在這家單位繼續上班。杜禮柏現在是原始積累階段，包括資金和經驗，所以不拘什麽工作，他都會從頭開始踏實幹下去。
他一上班，時間就不像在學校那麽自由了，鄔藍也忙，大一晚上還有晚自習，他們能見面的時間就只有周末了。鄔藍覺得這狀態其實也不錯，不用每天都黏糊在一起，有彼此的空間，感情慢慢升溫，挺好的。
但是對於絕大部分剛戀愛的人來說，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和對方黏在一起，就算是不在一起，也時刻想知道對方的消息，所以她和杜禮柏的節奏就有點不太一致。杜禮柏很忙，百忙之中還抽空給鄔藍打電話發信息，鄔藍則不能那麽及時，有時候要上課，有時候會參加活動，回覆就沒那麽及時，這樣一來，雙方間就有了矛盾。
杜禮柏有種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感覺，等了這麽多年，結果對鄔藍來說，似乎還是可有可無的樣子，完全沒有熱戀的感覺，這讓他的自尊心有些受挫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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鄔藍和杜禮柏手拉著手，跟著大家跳舞，今天鄔藍的心情格外美好，和石鋒做回了朋友，也和杜禮柏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。下午，杜禮柏帶著她騎馬出去之後，在一個山坡後面，杜禮柏在馬背上親吻了她，在藍天草原的見證下，彼此都獻出了他們的初吻。雖然第一次接吻的感覺並不完全那麽美好，還有點牙齒磕到嘴唇的尷尬。但這正是因為雙方的青澀和純情，才會發生這種尷尬事。兩人都很激動，不拘形式，唯有真摯的感情就已足夠。
石鋒也顯得很興奮，他不跳舞，而是跟著烤羊肉的師傅在學烤羊肉，師傅就是今天石鋒去叫去救人的那個，他認識石鋒，對他印象不錯，石鋒這種明顯的偷師行為也沒有招來師傅的不滿，反而很豪爽地跟他說起烤肉的技巧來。
石鋒拿著一個羊毛刷子，跟著師傅一起刷醬抹鹽。他看著師傅拿著大刷子，一個勁地往羊身上抹鹽，石鋒說：“大叔，怎麽要放這麽多鹽啊？”
大叔說：“鹽出五味，刷了鹽才好吃，你嘗嘗，保準好吃。”大叔用刀子將最上面那層已經烤好的羊肉割下來，放在盤子裏，遞給石鋒。
石鋒試著用手抓起一塊，鹹香可口，唯一不太滿意的，就是太鹹了點，石鋒說：“大叔，還是鹹了點，能不能再淡一點？”
大叔楞了一下：“你是說要甜一點？”
石鋒說：“淡一點，不要甜的。”
對方說：“知道，那就是甜一點。”
石鋒覺得，這簡直就是交流困難。
杜禮柏拉著鄔藍過來：“羊肉好了嗎？可以吃了不？”
石鋒將自己盤子裏剩下的肉遞給他們：“可以了，你們嘗嘗。”
鄔藍用手拈起一塊，放進嘴裏：“哇，好鹹，不過好香。”
杜禮柏也嘗了一點：“是有點鹹了，大叔，給我們弄甜一點。”
石鋒看著杜禮柏：“你怎麽也說甜一點？”
杜禮柏吮了一下手指頭：“他們這裏說淡一點是甜一點。”
石鋒心說，原來如此，怪道怎麽一直都說甜一點呢。
鄔藍看著石鋒：“你怎麽不去跳舞？”
石鋒搖頭：“我不會跳舞，天生缺了一根筋，讓我打武還差不多。”
杜禮柏從大叔那兒端來一盤子羊肉：“來吃肉了，這個味道淡一些，沒剛才那麽鹹了。”
石鋒抓了一塊放進嘴裏，果然好多了，便說：“你們吃吧，我去學烤羊肉去。”
鄔藍看著石鋒，舒了口氣，她覺得石鋒變了不少，穩重多了，看來大學還真叫人成長呢。
杜禮柏端了盤子，和鄔藍到角落裏去看星星說悄悄話去了，石鋒在篝火旁幫大叔刷醬汁，不時往他們那個方向看，鄔藍和杜禮柏的頭都碰到一起去了，看起來極其親密，石鋒垂下眼簾，繼續刷醬。烤肉大叔看著石鋒：“小夥子，沒帶女朋友來？”
石鋒說：“沒有女朋友。”
大叔說：“你們不是一起來了好幾個姑娘嗎，沒有看中任何一個？”
石鋒搖頭說：“我看中的姑娘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，所以我就沒了。”
大叔哈哈笑：“你跟那個小夥子是朋友吧，既然是朋友的女朋友，那就不要去想了，友誼比愛情珍貴。”
石鋒心想，可不是友誼比愛情珍貴麽，要不是為了和鄔藍的友誼，他恐怕要跟杜禮柏打個你死我活的才肯罷休：“算了。只要她高興就好。”
大叔伸出拇指：“有氣量，真漢子，小夥子你將來會找到真正屬於你的那個姑娘的。”
石鋒哂笑了一下：“謝謝大叔。”
來了壩上這一趟，石鋒是徹底死心了。回去的時候，鄔藍的兩個同學都很主動地問石鋒的電話號碼，石鋒以聯系不方便拒絕了，女孩們都很識趣，知道石鋒對她們沒興趣，便也不再糾纏。
他們在壩上玩了三天，回去之後，假期還沒有結束，鄔藍便跟著杜禮柏去逛北京的大街小巷，石鋒則回了學校，一個人收拾心情去了。
這天石鋒從健身房健完身回來，發現宿舍裏有兩女一男，同學見他回來，趕緊說：“他回來了。石鋒，有人找你。”
石鋒看著那幾個陌生人，張開嘴：“找我的？”
一個中年女人走上來，抓住石鋒的手：“你是石鋒同學對不對？”
石鋒點點頭：“對，我是。”
中年女人說：“我是來向你表示感謝的，謝謝你救了我丈夫，在壩上草原的時候。”
石鋒明白過來：“哦，是那位大叔啊，大叔現在身體怎麽樣了？”
對方眼裏含著淚水：“他已經脫險了，醒來後就問起你，讓我特意來表示感謝。”
石鋒笑著擺擺手：“不用感謝了，大叔沒事就好了。”
一旁年輕的女孩說：“謝謝你救了我爸爸。”
石鋒扭頭看著對方，那女孩明眸皓齒，長得端莊秀麗，典型的北方女孩長相，石鋒抓抓腦袋：“不用客氣，這誰碰上了都不會袖手旁觀的。我能幫上大叔，那也是緣分，正巧趕上了。”
中年女人叫那個年輕男人將東西提過來：“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心意，感謝你出手相助。”
石鋒連忙擺手：“不用，不用，阿姨，我幫大叔是順手幫的，真不是為了讓你們感激我。”
中年女人說：“這些心意你一定要收下，否則叫我們心裏怎麽安心。”
石鋒說：“阿姨，您也看見了，我這是人民公安大學，將來出來就是警察，警察給大家幫忙，那是為人民服務，是理所當然的，哪裏敢要回報。這些東西，你們都拿回去吧，我是不會要的。”
她的女兒看著石鋒：“媽，既然石鋒這麽說，那我們就算了吧。石鋒，我爸還有一個不情之請，就是希望能夠當面感謝你，你可以去醫院看看他嗎？”
石鋒抓抓腦袋：“那好吧，正好我還在放假，我現在隨你們去探望一下大叔。”
中年女人說：“既然你東西都不要，那這點水果就留給你和你的同學一起吃，反正我都拎過來了，也省得拎回去。”
石鋒看著自己的舍友，便點點頭：“那好吧，就謝謝阿姨了。”他看了一下，那些水果都是不常見的水果，什麽釋迦果、櫻桃、火龍果之類的，估計都是揀貴重的買的。
石鋒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，上了車，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年輕男人開車，看樣子是個司機，閑聊中，石鋒知道中年婦女叫陳瑛，她的丈夫叫王肅，女兒叫做王雅敏，還是人大的大三學生，學的是國際關系。
陳瑛問石鋒是哪裏人，父母是做什麽的，今年多大了等等，跟調查戶口一樣，石鋒都一一作答了。陳瑛聽見石鋒父母是做建材生意的，便高興地說：“說起來，我們也都是同行啊，雅敏的爸爸就是做房地產的，他先前也是做建材生意的。”
石鋒笑了笑：“那還真是巧。”
陳瑛說：“你怎麽不學做生意，而是考了警校？”
石鋒說：“我從小就喜歡當警察，所以才報了警校。”
“年輕人，有自己的想法，很好。”陳瑛說，“阿姨家就在北京，也認得不少人，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，盡管開口就好，阿姨和叔叔能幫的，一定竭盡全力。你也不要拘謹，只管開口就是了。”
石鋒心想自己這是遇到貴人了，趕忙說：“謝謝阿姨，要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，我會開口的。”
石鋒到了醫院，買了點水果去看王肅，王肅已經從重癥監護病房轉到高幹病房了，他頭上纏著紗布，脖子上還打著石膏，整個人都纏得嚴嚴實實的，看來傷得不輕。
陳瑛走過去：“老王，我把救你的那個小夥子帶來了。”
王肅睜開眼睛，微微扭頭，看著石鋒。石鋒走過去：“王叔叔，您好點了嗎？”
王肅眨了眨眼，艱難地出聲：“謝謝！”
石鋒笑著說：“我是未來的人民警察，這是我應該做的，不用謝我。”
王肅擡了一下手，示意石鋒坐下，石鋒坐在床邊，陳瑛把石鋒家的情況告訴王肅，王肅聽著，不時眨眨眼。
石鋒看對方行動不便，說話也不方便，便打算告辭：“王叔叔您好好養病，我先回學校去了。”
王肅閉了一下眼睛：“謝謝，慢走。小張，送送。”
叫小張的司機點頭：“好的，王董，我知道了。”
王雅敏也趕緊起身說：“爸，我也要回去了，明天來看您。”
王肅沒做聲。
出了醫院，石鋒說：“張大哥，不用送我了，你去送王小姐吧，我自己坐公交車回去就好了。”
王雅敏說：“沒關系的，先送你回去，然後張哥再送我回去就好了，也是順路的。”
石鋒剛來北京不多久，對北京也不太熟，聽她這麽說，便答應了。
王雅敏是個很健談的北方女孩，性格也很開朗，喜歡笑，一開口就咯咯咯咯，很容易感染人。石鋒很少接觸這樣的女生，是以和王雅敏還很聊得來，下車的時候，兩人還交換了電話號碼。
王雅敏說：“等你有空了，姐姐帶你去玩，我知道有不少好地方。”
石鋒笑嘻嘻的：“那就謝謝姐了。”
得，這麽快就叫上姐姐了，石鋒也是個很識趣的家夥。
十一過後不久，杜禮柏正式實習，鄔藍也正式上課了。杜禮柏實習的單位是一個著名的投行，公司過來學校招人的，杜禮柏一向優異，形象又好，一見就錄用了，不出意外，實習結束之後，也會在這家單位繼續上班。杜禮柏現在是原始積累階段，包括資金和經驗，所以不拘什麽工作，他都會從頭開始踏實幹下去。
他一上班，時間就不像在學校那麽自由了，鄔藍也忙，大一晚上還有晚自習，他們能見面的時間就只有周末了。鄔藍覺得這狀態其實也不錯，不用每天都黏糊在一起，有彼此的空間，感情慢慢升溫，挺好的。
但是對於絕大部分剛戀愛的人來說，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和對方黏在一起，就算是不在一起，也時刻想知道對方的消息，所以她和杜禮柏的節奏就有點不太一致。杜禮柏很忙，百忙之中還抽空給鄔藍打電話發信息，鄔藍則不能那麽及時，有時候要上課，有時候會參加活動，回覆就沒那麽及時，這樣一來，雙方間就有了矛盾。
杜禮柏有種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感覺，等了這麽多年，結果對鄔藍來說，似乎還是可有可無的樣子，完全沒有熱戀的感覺，這讓他的自尊心有些受挫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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